兄长真是好福气(2 / 3)
兄长真是好福气。”
王珣的脸色更难看了,声音平平两个字:“下去。”
王嫄看他一眼,立在原地,动也不动。
谢夫人倒没注意到这两人之间的暗波汹涌,她还在顾自凝目打量王嫄,以过来人的语气惋叹道:“阿嫄的身段是个好生养的,可惜如晦是个榆木脑袋,只想守着晋陵一个。”
她顿了一下,笑了笑:“不然,我还真想讨阿嫄给如晦做个美妾。”
王珣和王嫄俱是一怔,王嫄佯作惶恐之态,低头说:“谢夫人抬爱了,阿嫄卑贱之躯,不敢污二公子的眼。”
王嫄为了躲避崔家老叟的婚事,向谢二自荐过枕席,这事谢夫人听说过。
若是放在从前,谢夫人定是看不上庶女狐媚郎君的这种下作行为,只是经过晋陵这一遭,她对少年人执迷不悟的情事也看开了。
谢夫人对王嫄道:“你也是个胆大的,是我儿太守规矩了。”
不待人回话,王珣这边微微一笑,若不经意状流露出三分高傲的意态。
他说:“有晋陵公主珠玉在前,二表弟哪能看得上鱼目俗物,姑母说笑了。”
“我倒忘了,三郎美婢众多,也是个眼光高的。”谢夫人乐呵一笑,似想起了什么,正色询问:“崔家和桓家都给我通了口信,想送几个美貌庶女予你为妾,待正妻进门,妾室再过明路,三郎你意下如何?”
王珣缓声:“此事不急。”
“也是。”谢夫人点头,目巡席下一众贵女,又问:“那嫡妻之位,你可有人选?”
王珣声色不动,笑着反问:“依姑母看呢?”
“王谢两家到你们这一辈也该联姻了。”谢夫人肃容,盯着席下静坐娴雅的素衣女郎,以目示意道:“我看阿婉就不错,端庄淑女,贤雅大方,与你相配正好。”
谢夫人口中的阿婉是谢婉,谢家嫡脉三房的女郎,谢暄的堂妹,是建康有名的才女。
谢婉出身高贵,喜梅兰竹菊,性情高雅,精琴棋书画,才貌双绝。
王嫄不愿再听,手持瓷壶,敛首退下。
乐声悠扬,人声喧哗,她还是一下就听到了王珣温润如玉的声音。
他回答:“一切听姑母安排。”
脚步顿了一下,王嫄迎着初春薄凉的日光,头也不回地大步向前走去。
——
二月莺时,花开满枝。
谢夫人挑了个春光正好的日子,安排王珣和谢婉一同去建康灵台寺赏杏花。
灵台寺倚山而建,山上一片葱郁杏林,每到初春,香飘满寺。
马车在寺庙山门口停下,谢婉由婢女搀扶下车,王珣在一旁静候。
一路上,他话并不多,也只与她聊些琴棋书画上的心得体会,要么就是诗酒茶花,君子言行有礼,落落风雅。
谢婉悄悄红了脸颊。
两人拾阶而上,郎君白衣风流,女郎眉目温婉,惹得不少行人伫足而视。
在灵台寺,同样惹人注目的还有王嫄和桓九,娇小玲珑伴着体硕腰圆,偶有大胆张狂的少年,瞧见王嫄胸前一对沉甸甸的巨乳,向桓九投来促狭的目光。
桓九与王嫄搭话时,根本不敢看她的身子,视线只落在她娇俏可亲的脸上。
王嫄今日穿得衣裳莫名勾人,青纱衣裙裹不住丰乳圆臀,行走之间身姿艳媚,竟比成了婚的妇人还要风骚几分。
桓九偶尔瞥见一眼,便觉得口干舌燥,小腹燥热。
但想想,女为悦己者容,心里又不由冒出一丝甜,默念几句佛经,告诫自己对待心仪女郎不可生出污浊妄念。
王嫄却有点心不在焉。
桓九约了她数次,她偏偏在今日应约了,还选了王珣和谢婉一同出游的地点。
不知是想膈应王珣,还是来恶心自己。
王珣和谢婉并肩踏进杏林入口,桓九一眼就看到王珣,拉着王嫄就要往别处走。
王嫄拉住桓九的衣袖,柔声问:“怎么了?那可是我嫡兄和未来嫂嫂。”
言外之意就是两人理应过去打个招呼。
桓九面色踌躇,想起上次在南山王珣打量他的眼神,感觉有点怪,可又说不出来哪里怪异。
想了半晌,他支支吾吾道:“阿嫄,你那个兄长……好像不怎么喜欢我。”
“哪有的事,九郎,你想多了。”王嫄怔了下,柔和地笑笑,信口胡诌起来面不改色:“上回在南山,你走后兄长就是教训了我几句,叫我与郎君相交掌握分寸,莫辱了王氏的家风门第。”
话锋一转,她嫣然一笑,宛然情真意切:“可九郎你对我,发乎于情、止乎于礼,并无逾矩之处,既是清白坦荡,又何惧旁人眼光。”
桓九思量点头,“你说得也有道理。”
说完与王嫄一起走到王珣和谢婉面前,客套地见礼寒暄。
谢婉神态无殊色,只作平常偶遇。王珣漫不经意扫了眼王嫄,对桓九淡淡一笑:“今日还真是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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