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2 / 2)

个干净衣裳,后厨有水,小兄弟你先给他收拾一下,我去请大夫。”

说罢便匆匆走了,木桃道了谢,转头看妙寂,握了握他的手,尚有几分温热,便立刻去后厨打来水,绞了湿帕子。

她小心地脱下那僧袍,却发现他受的伤太重,皮肉拉扯黏在了衣物上。

木桃眼中酸涩,小心地轻轻扯下来,只觉得每一下动作都是在给那僧人施刑。

他是为了我才这样的。木桃暗暗决定,只要他没事,以后赴汤蹈火,她也在所不辞。

脱下衣物,她拿着帕子轻轻擦拭,那本完美修长的身躯如今布满了深深浅浅的伤痕,胸口和腹部的包扎她还不敢动,都足见妙寂受了多大苦楚。

一盆又一盆的水染满了血色,她不知道换了多少盆才终于将那僧人身上擦拭干净。

恰好,猎户也带着大夫来了,那大夫青年模样,一张脸脏兮兮的和她现在的狼狈模样不相上下,头发乱糟糟的,衣服上满是布丁,邋邋遢遢。

木桃心中疑惑,却不敢发声,如此境地,他们已别无选择。

“大夫,麻烦您瞧瞧他的伤。”

那大夫扫了一眼,轻啧了一声:“多大点事,死不了,我还没睡醒呢,就把我拉过来。”说着便打开医药箱,坐在床边开始查看伤势,为妙寂号脉。

木桃听他这话,有些生气,不由皱眉,猎户却悄悄将她拉出房门,解释道:“小兄弟你别生气,这是我们这儿有名的神医。别看他年纪轻轻性情古怪,其实医术好着呢,他说没事定然无事。”

木桃一听,顿时没了脾气,心里满是得救了的庆幸:“不敢不敢,多谢大哥!”

她目光一直停留在房内,看那神医诊脉时突然咦了一声,沉吟片刻,他便叫猎户,又拿出包药:“老胡,打热水来,这有副药拿去煎了。”

“好咧!”猎户麻利地去打来水,又去煎药。

木桃没忍住又进了屋,看那神医干脆利落地扯下拿腹部和胸口的包扎,动作丝毫没放轻,那僧人便痛吟出声。

“醒了?那便好。”那神医却是见怪不怪,拿出针筒,抽出几根银针,用烛火细细地烤了,便为他施了针。

再用一个小镊子细细地挑出那黏着的腐肉,洒上一层细细的药粉。

妙寂痛得满头是汗,见木桃立在身侧一脸担忧,强撑着不再出声。

洒完药粉,那神医便吩咐她:“扶起来。”

木桃连忙上前将人扶了起来,手下摸到妙寂的皮肤滚烫异常,那神医却手法娴熟地为他包扎好伤口。

“成了,躺下吧,药煎好了服用便可。一日三次,今晚需得彻夜守着,看高热退下才可。”

“多谢神医!这是我全身家当,还望神医不嫌弃。”木桃说着便掏出二两银子一股脑塞给他。

那神医却嫌弃地退后道:“我要你这干嘛,你会做饭吗?给我做个红烧肉、糖醋鱼吃。”

“我会我会!”木桃连连点头,回头望了一眼已睡过去的妙寂,“明日我便给神医您做饭。”

“行,我明日再来,记得守夜。”那神医甚是洒脱,打着哈欠摆摆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