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诉心事;深夜里半裸着从继子怀中醒来(1 / 2)
又到了每年淫雨霏霏的时节,秦遥柳抖了抖伞上的雨珠,倍感劳心劳力。
偌大的房子里只有他一个人,他换了鞋,慢吞吞走到沙发前坐下,仿佛力竭一般地倒在沙发里,思绪跟着天气陷入回忆之中……
清明时节雨纷纷。
“小爸…醒醒,回屋里睡……”
面颊睡得红润的男人抖了抖睫毛,却只空洞呆滞地望着眼前沙发绒布的纹理,一动不动的身体盛满孤冷的抗拒。
蹲在沙发前的陆淮见状,沉默地等了一会儿,便地站起来,朝着楼梯走去。
忽然,粗糙大掌被几根细白的手指头轻轻勾住,柔嫩的触感在陆淮手上拉出几道涟漪,然后又消失不见。
陆淮顿了一下,扭头看蜷缩在沙发上的继父数秒,见人依旧一动不动,他便转身继续向楼梯走去。
离开的人去而复返,手里拿着一张柔软的灰色绒毛薄毯,把眼眶发红的秦遥柳裹住。
秦遥柳颤抖着被抱起来在继子身上,他强忍着泪水,软绵绵地依偎进继子颈窝里。
“小爸身上好热,是不是发烧了?”
随着他的问话,湿润的液体慢慢渗了出来,把陆淮半边领口都打湿了。
陆淮暗叹一口气,把人揽进怀里抱着,宽厚的手掌一只扶着腰,一只搂着小爸湿嫩的背,裹在半边肩头上,鼻尖满是他小爸身上的幽香。
没一会儿,不再那么冰冷的男人抬手搂住他的脖子,压抑着的、啜泣的声音也变大了些。
“……小爸,你发烧了。”
“…嗯。”黏黏糊糊的声音朦胧缥缈又带着股委屈的娇气。
“我去拿点退烧药。”
“不行……”,秦遥柳难过的要命,他好需要被人托着,才不至于窒息。
他仿佛沉入冰冷的海底,整个人被继子的体温密不透风地笼罩着还不够,他扬起头虚弱地蹭着,直到柔嫩滚烫的唇瓣贴住大男生脖子上清晰性感的青筋血管,感受到生命强有力的搏动。
沉重的喘息不断从漂亮男人鼻唇间传出,像个沉疴之人,湿淋淋的男人头一歪,泪珠便无知无觉地往下掉。
陆淮叹了口气,实在有些束手无策,可看着自己一向温柔娇软的小爸孤寂脆弱的模样,他也没办法置之不理。
沉默半晌,他试探着问道:“是…陆渊欺负你了?工作不愉快?……股票跌了?”
秦遥柳一愣,猝然含泪失笑,他擦了擦自己的泪水,哭腔哑声地嗔怪道:“……都没有!”
漫长的抚慰中,令人压抑的阴云仿佛终于打开一个缺口,秦遥柳藏在继子滚烫的怀中,忽然很想诉说自己的掩藏已久的情思。
娇软火烫的身子紧紧贴在继子胸膛上,好像想从强壮健硕的躯体获取一些力量,秦遥柳抬手勾住继子的肩背取暖,泪眼盈盈地盯着远处墙上的挂画,开始断断续续讲述起了他的父母。
他的父亲是个教书匠,母亲则是儿童医院的护士。从小他就在幸福美满的爱中长大……直到他代表学校来京参加竞赛,被王牧看中囚禁。
他的父母也是普通人,为了他的事奔波走动,却告求无门,最终只能托关系让他偷渡出境,逃离恶爪……而就在那个阴雨天,他的父母葬身在前来接他的路上。
“…我好想他们…”,短短几个字好像用尽了全部力气,语不成调,秦遥柳悲切恍惚地哽咽着,“但是我不敢看……不敢去墓园,我……他们要是没生我…就好了…”
“唔!!”
唇上被不带色欲地压了一下,一碰即分的触感,令秦遥柳后知后觉地抖了一下,还不等羞耻无措的心情涌上来,泪眼婆娑中,便听到继子道——
“小爸因为秦安潇也吃过很多苦头吧,那你会想如果没生他就好了吗?我妈说不定也想,如果没生我……”
秦遥柳捂住他的嘴,哭声哭调地焦急道:“不许乱讲!你,和潇潇都是宝贝,我从来没想过有别的假设……”
因为发烧和哭泣,他现在通体粉艳,一双朦胧桃花眼望着继子,一字一句认真道:“…你也是宝贝,”他不知道擅自提起这些好不好,却想着他既然知道,说明丈夫也不认为这是需要保密的事,便说:“渊哥说……若不是你妈妈病重,她是绝对不会把抚养权给陆家的。”
陆淮一怔,笑着长臂把软绵绵的人往怀里拢了拢,拉好毯子,裹住紧紧交缠的他们二人,“嗯,我知道。”
秦遥柳与他相视一笑,柔艳的面容泛着轻松的神采,他因迟来的醒悟而心脏狂跳,晕晕乎乎地回忆起偷偷去看过的墓园,想着要买一束妈妈最喜欢的绣球花,想着想着便合上了眼睛……
席卷一切的岩浆从地底喷射出来,以排山倒海的之势吞没所有生灵,恐怖的热气把男人晕得面目模糊,就在即将被吞没时,秦遥柳急促地呻吟一声,浑身渗出汗液,陡然清醒了过来。
此时正是深夜,他身处于光源朦胧的、陌生的卧室里,大得夸张的床上有一个沉沉入睡的高大身影,而裹着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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