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荡种马被报复鬼差运送(1 / 1)

城隍鬼界。泛着淡紫色的瘴气包裹着鬼母山,泛着寒光的刀刃如笋尖生长在这一片竹林中。隐约可见倒吊在竹枝上的蝙蝠的血红色的眼睛,间约一两声鸟鸣,如同恶鬼的嚎叫。

鬼母庙隐隐绰绰的琉璃瓦当闪烁着淡淡的光泽,暗示着主人的地位。法力低下的小辈,平日连踏足都不曾。鬼母的法器八宝琉璃,多年来吸引不少魔界之人前来赴死,而那些慕名而来的妖道们,不是被迷雾掩住口鼻窒息而死,就是被笋刀剑刺的遍体凌伤。故而,千百年来,鬼母庙就如同那闪烁着紫光的迷雾,撩人心弦,却又剧毒无比。

竹林里,两个鬼差,抬着一卷白绸,匆匆赶路。低阶魔兽在漆黑的夜里,发出阵阵低吼。

这时,如果有人路过,他就会发现,这卷白绸状似人类,白绸如茧丝,紧紧裹着里面的物什。数道符咒黄纸,贴在白绸之上,红色的字符闪着暗色流光。

这白茧,勾勒出的人形,胸部微鼓,屁股浑圆,而紧紧闭拢的腿间,鼓鼓囊囊。一时难辩雌雄。目光落到面首之处,鼻梁高挺。似乎是白绸裹的太紧,这人形竟然微微挣扎。

“大哥,这符咒似乎不管用了,他已经醒了。”后面的鬼差压低嗓子道。

“既然这样,咱们就快些赶路,你我法力低下,若是让这家伙冲出白绫,可就不是革职那么简单的了。”

前面的鬼差看上去精明许多,二人立刻施法,奈何这紫雾竹林似乎有屏障,二人法力难施。

“这是如何?”鬼差眉头紧蹙。而这紫雾瘴气越来越浓,似乎是流淌着的紫色的河流。一道银光闪过,后面的鬼差竟被紫雾卷着脖子,吊起来,他挣扎一时,灰白色的脸孔,口中白沫吐出。

“何人?”第二位鬼差手持黄签“我等奉七庙城隍大人之命护送此人,何人敢阻。。。”

话还没说完,鬼差的脑袋就从脖子上滑落,掉在地上,当啷一声。骨碌碌滚下山崖。

只见紫雾中,款款走出一位妙龄女子,黑发如墨,松松挽髻。紫色的衣裙,领口松垮,露出大半雪白的肌肤。莲步轻移,玉白色的大腿,若影若现。紫姬红唇微弯,玉手纤纤滑过白茧的脸孔

“终于,让我找到你了。”

鬼母庙里,鬼母雕象宝相庄严,金玉之身被窗柩里流泻出的月光照亮。她双腿盘坐,金色的手臂,一只垂于胸前捻着一朵宝石做的雪莲花,一只向前伸出,仿佛在向信徒诉说经法。紫姬施法,将白茧带回,置于庙中祭坛上。鬼母庙位于竹林之中,平时法力隐去,只有月圆之时,才影影约约能看到庙顶琉璃瓦流光在竹林中闪烁。石潭清清环佩叮当,在月下泛着凄神寒骨的冷光。

鬼母神像,以玉为首,金身镶嵌着红色的宝石,玉首与金身有一处裂痕。传说中,鬼母本是被男子始乱终弃的寻常女子,饮恨自经,怨气冲天,故成一方魔尊。

紫姬看着月光穿过窗柩,缓缓移动至鬼母首项,连忙跪在祭坛之下

“紫姬求鬼母大人垂怜,月祥恶徒,始乱终弃,紫姬连同腹中胎儿流连城隍,皆由他起。若能恶惩此人,紫姬愿付出几十年修为,连同鬼胎,生生世世,堕入魔道,由大人差遣。”

月光轻轻流转,从鬼母面首移到颈间,竹林间的紫雾浓郁的几乎如云雾,深紫色围着碧绿青翠的竹子,仿佛藤蔓在绞杀猎物一般。漆黑的庙宇,安静的只有女子泣血的祈求,细细的声音如珠玉掷地。庙宇窗柩不知何时完全打开,月光溢满屋子。

月光织成轻纱,闪烁着光芒,包围着凌空的白茧。几乎是同时鬼母像的金玉相接处,流出了细细的血丝。血越来越多,几乎是溅出来一般,血河流满大殿,同时将凌空的被月光包裹的白茧也喷溅了一身血色。

紫姬面露喜色,这时鬼母像发出声音

“紫姬,本座如你所愿,此人恃男子之身,欺你数十年。现今,也该换一换了,本座让他既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非男非女,低贱至极,被人欺辱的滋味,他也该尝一尝。”

此时,血茧轰然崩开,白光散去,只见里面,是一个五官周正,英气十足的男子,鼻梁高耸,眉眼深邃。而,在他匀称的身段下,只见本该是男子阴茎的地方,变成了中指粗细的女子阴蒂,而本该是睾丸的地方消失,只有一条细细的小缝。

紫姬轻笑,手指在男子小腹处轻点,一只紫色的蝴蝶,轻轻飞舞,在男子的下腹处闪着蝶翼栖停。淡紫色的鳞粉随着蝴蝶的扇翅,而不断掉落在男子小腹间形成不太明显的蝶翼纹样。蝴蝶的停止扇翅,口器探入男子小腹,霎那间,一道紫光,闪过,紫色的蝶翼纹样在男子小腹处闪烁不定,终于,归于无色。

“紫姬”鬼母轻唤。紫衣美人,俯首表示感谢。赤足踏入血河,每一步,都下沉一寸。紫姬走到鬼母面前时,半个身子都被血河吞噬。而紫姬却不害怕,她笑着,吻向鬼母伸出的那只手。随后,整个人被朱血吞噬。随后,所有的血液逆流回鬼母脖颈,仿佛人间炼狱般的重归宁静,只有那腹间有紫蝶纹样的男子还沉睡在祭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