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 / 3)

一个身上有伤,真假好分辨的很,师姐弟们齐心协力不多时就全然解决。

那假的在众人注目下原地化作了破碎的光沫,彻底消失不见。

“身上没有妖魔的气息,真是怪事,”宁楹蹙眉,收了陵光剑,“听闻殷都城公门侯府中近几天也有类似的事情发生,真假难辨,甚为棘手。”

风师弟也说道:“是,除了最早的北国公府大小姐一例,至今听说不下十起了,连我们修道之人也神不知鬼不觉地遭了算计,想必幕后之人定不简单。”

宁楹沉思须臾,回想起刚才的事儿,看向宁杳问道:“小妹,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宁杳当然不可能说真话,那是秘密,谁也说不得。她只道:“猜的,我也说不出来个什么,就是感觉她不怎么对劲儿。”

走过来的风师弟笑着说道:“这是姐妹情深,心有灵犀。”

宁楹舒了舒眉认同他的说法,转眼看向还在纠缠的封玦和西有翠三个,“风师弟说的好,不过大师兄,你怎么回事啊,半天了都还分不出?看来有的人啊……”

她言语未尽,暗含深意,封玦也只当没听见,但正在对着冒牌货的西有翠却切切实实把她的话听了进去。

这宁家两姐妹见面的次数有限,往日在宗门也并不亲近,可宁杳今日仍能一眼就认出宁楹来,而她与大师兄呢……分明是多年深厚情谊,他却压根儿就辩认不出来,还任由冒牌货胡作非为!

西有翠心里头不由涌出了些怨气,下一刻又忍不住慌乱。

大师兄对她是不是……

难道说秘境七年,真的太久了吗?

可七年与修士而言分明只是眨眼间啊……

“小妹,你和妹夫先回去歇着吧。等明日一早,我们一道往王宫去一趟,这事儿不小,须得和国君通口气。”

宁杳:“我也去?”

“对,你得跟着我,一是为防再有假的来寻事,二是城里不安宁,你单独行动我不大放心。”

宁杳想了想,“好,我知道了。”

回到屋里,宁杳去厨房提了些水在侧间洗漱,扶琂往长榻上铺了被子,将滑下的白缎又系牢实了些。两人住在一处,沐浴休息其实都不大方便,不过都是脸皮厚的,凑合凑合过也勉强。

宁杳从侧间回来,坐在梳妆台前用灵力烘干了头发,又拿着梳子扒拉了两下,看没什么问题了才上床去。

扶琂简单收拾过后歇在榻上,他看了看放下的浅青色纱帐,停了片刻才揽着被子睡下。

城中灯火已经灭了,暗夜下整个殷都笼罩一片静谧沉沉之中,独独草叶间的虫鸟还不眠不歇,窸窣作响。

乌云被风吹得散了散,月亮也明亮了些许,如水倾泻,透过片片槅扇,拉长了在窗前落下的人影子。

“你醒醒,你醒醒啊。”

声音低低的就在耳边,早就发觉有人靠近的扶琂微动了动眼帘,偏偏头坐起身来,嗓音微哑含着将将醒来的睡意,“夫人?夜半三更的,你怎么还没睡啊?”

宁杳坐在他身边,侧眸看了良久,方凑近了些小声回他的话道:“我睡不着。”

扶琂嗯了声,“那你可以出去玩会儿刀。”

宁杳摇头,“深更半夜的,玩儿什么刀啊。”

扶琂又说:“那你可以去吃草,外面多的是,吃饱了撑着就能睡了。”

宁杳拒绝这个提议,“草的味道一点儿不好,涩的很。还不如我亲亲你,你再开花给我看好了?”

扶琂本来正无聊理着衣摆,听见这话动作蓦地一顿,倏忽转过头来,下颌紧绷,面沉如水,“你说什么?”他语声低沉沉的,像死死压着什么。

宁杳却没再说话,她抿儿笑,目睫中凝了一簇亮光,往他这边靠了靠,挨近来捧了捧他的脸。

那掌心是微微暖的,指尖轻柔地摩弄着眼角的白缎,有说不尽的缱绻之意。

“前辈……”

她松下手,落在他的肩头,又往胸口处的里衣衣襟去。

就在这时,扶琂却骤然掐住了她的脖子,白缎下漆黑的双瞳眯起,眉间掠过一缕阴戾,狠声道:“怎么,真把自己当杳杳了?要演戏,姑且陪你玩玩儿,但假货就要有假货的自觉,有些话可不是你能说的,有些事也不是你能做的。”

“你叫谁前辈?”他冷然道:“花给你看,你也配?”

“你、你咳咳咳……”

扶琂色似冷霜,半面阴翳。

宁杳刚才就迷迷糊糊听见些动静,这下声音越发大了实在扰人,她腾地从床上起来,掀开帐子往外面伸了伸脖子,不想却见榻上坐了两个人。

她愣了一下方哈欠连天地问道:“哎,谁啊?你、你们这是……”

扶琂顿了顿,听见她的话声已然灭了气火,敛去表情,立时一把将手里的人甩到地上,那人往后滚去砸倒了不远处的矮凳,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宁杳眨了眨眼睛总算勉强清醒过来了,她穿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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