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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近的女孩儿不是太多,李不辞就只好找小男孩一起。
但是往往玩了没两天那些新朋友就避着李不辞不和她一起了。
后来李不辞才知道周围邻居觉得她太野太疯,可能会把他们孩子带坏。就不允许自家孩子和李不辞这种潜在坏女孩玩。
但是大人们潜移默化的态度往往会导致一些想不到的后果,后来孩子们发现李不辞在哪里都不受欢迎之后竟然把她当作乐子去欺辱。
一开始只有两叁个人,后来人数越来越多。
有些被耳提面命的男孩为了表达自己对父母的遵从和融入不欢迎李不辞的群体,就会去欺负李不辞。
比如会在李不辞落单不和妈妈爸爸在一起的时候就过去嘲笑李不辞是个没娘的孩子,家里人根本不管她也不在乎她。
还专门编了一首儿歌去笑话李不辞娘不管爹不疼,后面还发展到冬天拿水枪喷李不辞和用石头砸她。
《厌女》里提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观点,就是男人不是因为喜欢女人而情色化女人,而是为了融入别的男性群体所以去表现出自己喜欢色情、喜欢女人。
对李不辞的欺辱也是为了融入群体成为其中的一部分,他们需要一个标识来证明他们才是一类人,就如同成年之后集体情色化女人一样。
现在的李不辞只是他们之间为了表达相互忠诚的一个纽带。
只要欺负李不辞,那就说明他们是一类人。
这一切给李不辞带来了很多伤害。
因为这个原因,李不辞在小学的课堂上经常偷偷哭。
女老师发现了她的异常后询问李不辞发生了什么情况。
听了之后她也很无奈,小朋友的行为背后往往有成年人态度的显性。
如果真的只是教训几个小孩,那很简单,难的是这些小孩背后坏且愚昧的大人。
她只能安慰李不辞,跟她说:“只要好好学习,就可能有希望突破现在的这种困境。学习虽然不能改变命运,但可以最大程度地改善生活。”
李不辞把这些话听进去了。
也许她也没有办法吧,除了这条路是明亮的,其他逃离的路前方似乎都是一片黑暗。
只通向未知的地方。
如果煎熬和学习真的能改变这一切就太好了。李不辞想。
之后她就开始更努力地学习,成绩也变得越来越好。
她足够努力,哪怕是晚上蹲在厕所里也要打着手电筒背书学习。再困的情况下,休息之前也要解出不会的数学题。
这种学习劲头在他们那个乡村小学也是很少见的。她仍旧是那个异类,甚至更加受到憎恨了。
因为她成了大人嘴里用来对比和打压的别人家的孩子。
小学的时候李不辞的成绩一直非常好,上初中时也依旧保持着。
在初中时,一个偶然的机会,李不辞作为城乡帮扶的学生去市里交换了一段时间。
在一个学期的期末里,李不辞考到了年级前叁的位置,然后顺理成章作为政策特优生被留在了那里。
也就是在那里认识了陈弦歌。
其实在初中的情况和在高中的本质都是一样的,就是优中选优。
不过不太一样的是初中是人中选优,高中成了狼人里选狼王了。
这些人学起习来都不是人了。
李不辞高中的时候也是作为初升高名列前茅的特优生升入上海外国语的。
同样和李不辞用同样途径升入这所高中的还有一些人,都是在各个学校里面最优秀的孩子。
被选拔来上海外国语提升升学率以及丰富学习氛围。
鲶鱼效应在这里实在用错了,上海外国语中学本身
学习氛围就够浓厚了,不需要外力来增加压力。
它本身的学生生源已经足够优秀,孩子们都负重前行,背负的压力已经不能够用一个量词来形容。
同样的,特优生到了这里之后大部分都不习惯。
原本在自己学校里名列前茅的孩子到了这里变成了中游,很容易有心理落差。
落差之下成绩更加难表现得像之前那么好。
再加上这里面的学生都是从小就开始学各种东西,基础不同。
这些单单凭着努力或者一点天分拼上来的孩子肯定和从小就受到培养的那种孩子是不一样的。
最重要的不同就是没有底气。
身后没有支持的孩子总是更如覆薄冰,就像李不辞。
因为不习惯,很多特优生因此转校了,抑郁和焦虑在上海外国语中学的空气里飘荡。
有人吃饭都要跑着去,就为了节省几十秒的时间,多看那么一小会儿的书。
在吃饭的时候,一边在嘴里咀嚼食物,一边眼睛还要一眨不眨地看着手里拿的小小的知识手册。亦或是把饭放在左边,左手拿勺子,右手拿笔,又要吃饭的同时又要写作业。
这种场面简直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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