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1 / 2)

夏榆青过去时,对方显然对男性十分警惕,但在看到夏榆青明显的特征且他也表明身份后,知道夏医师是为难得医术高明且心善的医师的女子放松下来。

想到佳子,女子表情透出羡慕,原本沉默寡言的人难得多话起来:“此前教主大人同意单独倾听她的诉求,教主大人那样有能力,肯定是将她改名换姓隐藏起来,以躲避开以前的糟糕的事情了吧……”

一声爆喝忽然响在女子身后,一只手扯住女子披散的头发,极用力地向后扯:“臭娘们!缝个衣服,还不耽误你偷汉子是吧?”

女子被拽得从坐着的石墩上跌下,身体的重量牵扯着被拽住头发的头皮,痛的表情都扭曲了,失去了两边头发的这样,对方面上的伤痕显露无疑,即便在白天,戴着面具的夏榆青都能隐约看到对方白皙的面上大片深色的色块。

第80章 上弦的消息

“不,我…我没有……”

“老子亲眼看到,你还敢顶嘴!”

分明家里肉眼可见的条件不好,身材却有些痴肥的男人表情扭曲,狞恶得仿佛瘟病发狂的猪。

他愤怒着,为妻子的忤逆,哪怕对方只是接受不了污蔑忍不住分辩了一句。

眼看男人就要在面前上演一场家暴,周边的人或冷漠地看着,或相互窃窃交谈着,眼里是一星半点的同情,更多的却是看热闹一般的饶有兴致。

这里的人都是贫民,每日为生活奔波已经精疲力尽,难得有这样的戏份可以娱乐,让他们多一些谈资,有机会向丈夫或者邻里表达一下自己可贵的怜悯品质,以及看看这世界上,还有人比他们活得更加艰难辛劳。

哪怕真正同情的人,又能够为这个可怜的女人做些什么呢?男人打女人,天经地义的事,警察们都不管的,若是更柔顺些,也便不会这样了,为什么要同别的男子说话呢,可不是让丈夫误会了吗?

此时的女人嫁人就如同第二次投胎一样,就像人没有办法钻回娘胎里重塑,嫁了人,哪怕嫁了个渣滓、哪怕这起初就并非出自本愿,也没有办法重新选择了。

夏榆青想着,万世极乐教的信徒们真的全然不知晓,也看不出来教主的诡异吗?

未必如此,只是她们中的大多数,已经在社会和家庭的泥潭中即将被溺毙了,这个时候出现任何一个向着她们伸出的援手她们都会紧紧抓住,哪怕将她们叼出的是一头恶兽,救出她们的目的就是填塞饥饿的肚子,一些女子们也会更想摆脱这样看不到尽头和希望的折磨吧。

男人蒲扇一般的手高高扬起,又带着狠厉的力道落下,女人麻木地睁着眼睛,眼眸深处却是空洞,她早就没有什么眼泪可以流了。在这个世界上,她的作用仿佛就只剩下了干活和挨打,传统的柔顺和以夫为天的教育让她根本无法反抗,温驯和畏惧刻进了骨子里,像紧紧勒在脖子上的枷锁,令她艰难喘息,却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将她勒毙。

所以她偷偷进了万世极乐教,趁着丈夫出去喝酒嫖赌的时候。小心地趁着夜色去万世极乐教参拜,聆听那令她望而不及的伟大教义,或者诉说自己的悲惨被人聆听。

没有不耐烦,没有毒打,只有相互体谅和共情,仿佛是属于另一个世界的净土。

哪怕,她明知道自己夜晚偷偷出去的事情一旦被丈夫知道,他必定会怀疑她、变本加厉地恶待她,就像现在。

凌厉的风近在脸前,女子绝望地闭上眼,柔顺至极地准备着接受痛苦。

一只相比之下细瘦修长的手握住男人的胳膊,明明看着精致无缚鸡之力的手却仿佛铁钩一般牢固攥住,令男人半点动弹不得。

“抱歉,但先生你方才那句话,是在污蔑我的名誉呢,我想,相比在其他无关紧要的事情上浪费时间,我们还是先去警察那里分辩一下才好,到时候,你的妻子是否背叛,又是否同我有关,也就一目了然了。”

男人面露怒色就要挣扎,却听到“咔嚓”一声,后知后觉的剧烈疼痛令男人发出惨叫,全然顾不得对妻子逞凶,指缝还挂着几缕发丝的手托着自己另一只怪异弯折的手,已经涕泗横流,脏污又可笑,肥硕的身体整个蜷着,腿不住地弯曲颤抖。

妻子愣怔地看着这个丑态毕露、和自己记忆中高大可怖无可反抗全然不同的男人,浓重的嫌恶令她感到一阵恶心,几乎要呕吐出来。

就是这样一个人,这样一个人!毁了她的一生啊!

戴着面具包裹得严实,却依旧能从身姿仪态看出清隽的青年声音依旧不紧不慢,为自己的行为解释了一下:“真是十分抱歉,但先生您似乎比较有暴力倾向且情绪异常暴躁,夏某白日眼睛看得不是很清楚,为了保护自己就用了点小技巧。”

夏榆青似乎笑了一下,仿佛想安抚他:“但是您请放心,这只是简单的脱臼而已,在下本身就是医师,在警察局分辨清楚恢复在下名誉之后,会免费为您进行治疗的,保证不会影响您日后的活动呢。”

男人年轻时也曾因为用力不当脱臼过,虽然当时的情况已经不甚记得,但肯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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